1998年,沃倫・巴菲特在佛羅里達大學商學院的一場演講,留下了許多至今依然閃耀的人生智慧。很多人期待他分享投資秘訣,但他一開口,談的卻是「人格與品德」。
一、誠信,是一切的前提
巴菲特引用一位奧馬哈老朋友的話:挑選人才時,要看三樣東西:誠信、智慧和精力。
但他特別強調,如果沒有「誠信」,智慧與精力反而會害人。一個聰明、有活力卻不誠實的人,往往會帶來最大的破壞。
所以誠信不是加分項,而是地基。沒有誠信的聰明,只是一種危險。
二、習慣與品格:你會投資哪個同學?
巴菲特請學生做一個想像遊戲:如果你可以買下某位同學一生 10% 的收益,你會選誰?
你不會選成績最好、IQ最高的,而是會選那個誠實、慷慨、能激勵別人的人。因為這樣的人會吸引追隨者,帶領團隊一起成長。
反過來,如果要你「做空」一位同學,你又會選誰?大多數人會選自大、貪婪、愛走捷徑、讓人不想合作的人。
巴菲特提醒:這些特質不是天生的,而是選擇與習慣的結果。年輕時的選擇,就像一條鎖鏈,一開始輕得沒感覺,後來卻重得解不開。所以,越早選擇正直、慷慨與正向的習慣,你的人生越能走得遠。
三、投資自己,才是最安全的資產
巴菲特說,最好的投資不是股票、也不是房地產,而是「投資自己」。這種能力不會被通膨吃掉,也不會被市場奪走。只要你在某個領域成為頂尖,人們自然會拿他們手上的成果,來交換你的能力。
他鼓勵學生找到自己真正熱愛且擅長的事,把自己打造成那個領域的佼佼者。這種「自我投資」,是任何時代都帶不走的資產。
四、榜樣的力量:你想成為誰?
巴菲特提到,班傑明・葛拉漢和富蘭克林年輕時,都曾經刻意寫下自己欣賞的特質,以及最討厭的缺點,然後努力養成前者、避開後者。
這證明了一件事:人格與習慣不是天生,而是可以透過選擇與練習養成的。
他鼓勵學生寫下自己最欣賞的同學優點,並試著實踐;同時也記下最反感的缺點,提醒自己不要變成那樣的人。最終,你就會成為那個「連你自己都想投資 10% 人生股份的人」。
五、投資企業:護城河思維
在談到投資企業時,巴菲特只投資他看得懂、也夠簡單的事業。他用「護城河」比喻企業的競爭優勢:
成本優勢(如 Geico 保險)
品牌影響力(如可口可樂)
專利或地理優勢
深植人心的定位
最理想的企業,是就算給對手十億美金也難以撼動的公司。他說:「時間是好公司的朋友,壞公司的敵人。」
六、工作與人生:別只為履歷工作
巴菲特告訴學生,不要只為了讓履歷好看而選擇一份工作。他幽默地說:「那就像把性愛存起來,等到老了才用。」
你應該選擇真正熱愛的工作,因為只有那樣,你每天才會迫不及待想起床。熱愛本身,就是最好的回報。
七、風險與金錢:別掉進愚蠢的陷阱
巴菲特批評長期資本管理公司(LTCM)的崩潰,指出那些天才為了「不需要的錢」,卻拿「需要的錢」去冒險。他自己從不借錢投資,因為為了多賺一點,卻可能失去一切,根本不值得。
他說:「你只需要致富一次。」真正的幸福,不是財富的倍數,而是選擇一種不會讓自己後悔的生活方式。
八、專注 vs. 分散
對一般投資人:他建議分散風險,買低成本的指數基金就好。
對專業投資人:他強調要專注。找到 6 家好公司,集中投資就夠了。
「很少人靠第七好的點子致富,但很多人靠最好的點子致富。」
九、人生觀:卵巢彩票
最後,巴菲特談到「卵巢彩票」。我們無法選擇自己出生的國家、家庭、智商、性別,這些都決定了我們的起點。因此,社會制度應該要讓那些「抽到壞籤」的人,也有機會過上好的生活。
他說自己非常幸運,生在對的時代、對的國家,也剛好擁有分配資本的天賦。他認為,幸福的秘訣就是:做你熱愛的事,和你喜歡的人共事,而不是為了錢或履歷而妥協。

總結
巴菲特的這場演講,早已超越財務投資的層次,更像一堂「如何好好過一生」的哲學課。他留給學生的幾個關鍵提醒是:
1. 誠信比聰明更重要
2.人格與習慣,是你自己可以養成的資產
3.最好的投資,就是投資自己
4.做你熱愛的事,而不是為履歷工作
5.別為了多賺一點,冒上毀滅的風險
6.找到好公司,長期堅持,而不是追逐市場噪音
7.打造一個讓更多人能過好生活的社會
巴菲特的分享,讓我們看見一個簡單卻深刻的真理:投資自己,並且長期堅持,活出值得的一生,才是真正可靠的致富與幸福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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